他刚准备离开,却听到浴室里狂风大作的声音格外明显。
他有些诧异,整个总统套房的隔音都是极好的,怎么偏偏浴室……
有那么一瞬间恐怖的想法遍布脑海。
他皱着眉,缓缓推开浴室的隔音门。
暴风裹挟着雨水划过睫毛,他看到了此生让他难以忘怀的一幕。
许攸攸被泡在布满水的浴缸里,手被绑住,小臂上是干涸的血渍。
而原本高贵的礼服,此时正以极其屈辱的姿势歪歪斜斜的挂在胸口。
许攸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,眼睛哭的红肿,雨水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她娇嫩的皮肤上。
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。
但沈聿川看的真切,她在说“救救我”。
他眼睛彻底被刺痛,快步冲过去,关好窗子。
又重新回到浴缸前,压着心底的怒火,沉声道:
“得罪了。”
他微微偏过头,利落的解开绑住许攸攸手腕的腰带,被粗糙的牛皮磨出一道深深地血痕。
几乎和肉嵌合在一起,分离的瞬间,涌出汩汩鲜血。
许攸攸脱力,整个人险些滑进水里。
沈聿川眼急手快将人抱进怀里,用上半身的力气支撑着她,免得她被水呛到。
刚想把人抱起来,却发现她的双脚被一条黑丝领带绑住了。
他一眼就认出,这是宴丞霄白天参加画展时系的领带。
竟然真是宴丞霄干的!
他是疯了吗?
沈聿川气的双眸布满血丝,一手绅士的抱着许攸攸,一手迅速解开束缚着她脚腕的领带。
许攸攸止不住的在他怀里发抖,整个人烫的镶块烙铁。
沈聿川手背触碰到她背部的肌肤,被吓了一跳。
这是发烧了?
他顺手扯下一块浴巾,将许攸攸裹得严严实实。
脱下外套,披在许攸攸身上。
俯身将人抱起。
轻声安慰道:
“别怕,攸攸,我这就带你去医院。”
许攸攸已经烧的有些看不清了,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雷声。
她努力睁开眼,是沈聿川因为过于生气,气的发红的脖颈,青筋暴起。
她无力的靠在沈聿川身上。
终于得救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