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到时候,别忘记兄弟我,可得关照关照我啊!”
侯亮平听了,不屑地撇了撇嘴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远超年龄的沉稳和野心:
“这就满足了?这才哪到哪啊。
一个京州算什么?一个科长算什么?”
“哼,厅长又算什么!”
蔡成功听得目瞪口呆,嘴巴张得老大。
“不是,哥们,你想干嘛?京州那可是咱们省里的省会,你还不满足?”
侯亮平端起酒杯,轻轻抿了一口,依旧冷哼一声,目光望向远方。
“‘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。
’我的目标,从来都不局限于这一城一地。
汉东也才多大啊,我要的,是更广阔的舞台,是能真正施展我抱负的地方。”
蔡成功愣了好一会儿,才回过神来,他看着侯亮平,眼中既有敬佩又有疑惑:
“亮平,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。”
“不过,不管你怎么想,我都支持你!”
“来,咱们干一杯,祝你早日实现你的鸿鹄之志!”
“就是到时候,别忘了兄弟我啊!”
“我也没什么大志向,就想着生意能顺利点,你可得罩着我啊……”
侯亮平笑着举起酒杯,与蔡成功碰了碰,但是没有说话,只是饮尽了杯中的酒。
俩人酒酣闲聊了几句生活琐事,从家长里短到街头趣闻,气氛轻松而融洽。
突然,蔡成功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他微微坐直了身子,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。
他看了看周围无人,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侯亮平耳边,压低了声音:
“对了,亮平啊,之前你让我留意和打听的那个叫什么赵东来的……”
“我让我在医院工作的朋友查了,他女儿叫果果,前段时间刚出院。”
“听说那小姑娘挺可怜的,小小年纪就挨了三四次手术,听说心脏不好,每次手术都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……”
蔡成功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同情,接着说道:
“听说花了不少钱,现在还欠着医院手术费呢……”
侯亮平原本正端着酒杯,听到这话,手微微一僵。
随即他很快恢复了平静,轻轻放下酒杯,眼神变得有些冷淡,直接打断了蔡成功的话:
“蔡成功,这什么时候,提这个干嘛!”
“真的是,你不用再打听这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