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蝉听完心里突突的跳,反手就甩了儿子屁股蛋两巴掌。
她来连队小半年了,她妈不清楚楚营是谁,她可是再清楚不过,谁叫自家男人天天挂嘴边。
楚寒年,在这里是绝对不能得罪的,否则他们家吃不了也得兜着走。
现在倒好,不光得罪了,还这么彻底,真是嫌这样好的日子过够了!
秋蝉也顾不得装好人,绷着脸,“铁柱说的对,您还想有好日子过明天就回村,我会让我爸妈多照顾您,每个月的生活费也绝不会少,否则……别怪我们两口子真不孝顺了!”
“什么?我就说你个瘪犊子怎么敢轰我走,原来是你个臭女表子在我儿子背后挑唆,老天爷爷啊!这两口子良心都被狗啃的,都不管我个孤老婆子,老天爷咋不来道雷劈死这两个畜牲……”
“行了!妈,秋蝉什么都没说,这就是我的意思,您哭也好闹也好,明天我就请假送您去坐车。”蒋铁柱不想听他妈嚎,扭头就出了门。
这个家,太让他窒息了!他想出门喘口气。
眼看着蒋铁柱走了,秋蝉才懒得搭理这个死老东西。
正准备走,被蒋婆子一把给薅住胳膊,“贱女人,是你,是你对不对?一定是你挑唆我儿子把我赶走,你好当家做主,我告诉你,没门。
你们赶我走,我现在就去找领导,告你们俩猪狗不如,不赡养我个老婆子。”
秋蝉双手抱胸,眼珠子一转,顿时有了主意。
“妈,您知道为什么铁柱会这么生气?”秋蝉道。
蒋婆子以为秋蝉是害怕了,立马变的得意起来,“还能为什么,不就是嫌弃我老了,变成拖累,不想养我,我告诉你们,没门。”
“妈,您知道铁柱刚才说的楚营是什么人吗?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儿子从一个兵变成种地的普通人,甚至能让他蹲监狱,你觉得你得罪了他,你儿子还能好?
铁柱真没了军人的身份,那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就没了,更不要说肉,恐怕连白米饭都是奢侈,妈还想回到十几年那样的日子?吃不饱穿不暖,甚至啃草根树皮?
您可想好了,反正我们还年轻,吃点苦也能活,可妈您这么大岁数了,万一生个病,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,就真的只能在家等死。
妈您是收拾东西明天走?还是去找领导,您随便,我先带铁蛋进屋去了!”
秋蝉不愧是全家最有脑子的,几句话就抓住蒋婆子的软肋。
老太婆挣扎了几下,扭头钻回自己屋子。
梁萌宝自然不知道楼下的事,此时楼上的人吃的特别尽兴。
部队里不允许喝酒,梁萌宝便拿出酿制的果酒,保证喝醉了,明天还能神清气爽。
林阳最后才走,硬是从萌宝手里又要走了半坛果酒,顺便也给了他一罐头瓶蘑菇酱跟香肠,一下得那么多好东西,林阳喜滋滋抱着走得。
至于眼镜,自然也少不了他的。
一顿饭吃的皆大欢喜。
将人送走了,梁萌宝刚准备收拾桌子,就被楚寒年给摁在了凳子上,“你累了一整天坐下歇会儿,这里我来收拾。”
“你行吗?”
梁萌宝不太放心,虽说在梁家村时他也做。
楚寒年黑沉沉的眼神骤然灼人,“媳妇!我行不行,你不是最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