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取了这一回的教训,第二天,洛梦来再次出发去找白桅时,特意调整了时间。
她专门向长脖子打听了灰信风的出门时间,在此基础上又提前了一小时,就这样半夜三更地跑了过去。
这会儿同样属于怪谈的常规运营时间,白桅周围也确实和昨晚一样清静。
可等迫不及待地赶到近处,洛梦来才发现,白桅旁边竟又有道人影。
而且那么巧,又是一个认识的人。
“晚安!”
阿舷利亚正提着一个大水壶,慢条斯理地往白桅身上浇水,见洛梦来出现,还很有兴致地和她打了个招呼,“你也来看杆杆啊!”
“……嗯。”
洛梦来呆呆应了一声,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大水壶上,“请问您这是在?”
“给杆杆做保湿。”
阿舷利亚理所当然道,“你们这地方太干了,对皮肤不好。”
洛梦来:“……”
原来如此,她说怎么昨天来的时候感觉那块头骨上面湿湿的。
天晓得,她还以为是桅姐哭了!
再联系一下阿舷利亚刚才的话,她更惊了:“您不会每天晚上都过来给桅姐浇水吧?”
“当然咯。
你没看过广告吗?养护是要靠坚持的。”
阿舷利亚想也不想道,随手倒了些水在掌心,抬手抹在了白桅表面的骨殖上,“换一个角度来说,也算以防万一。”
“?”
洛梦来一怔,心登时悬了起来,“以防万一?防什么?”
“防有人不安分咯。”
阿舷利亚淡淡一笑,按在骨殖上的手掌下方飘出淡淡的白色蒸汽,“你应该已经听说那个心禾的手段了吧?她用了一颗种子,就搞出那么大阵仗。”
“相同的种子,白桅也有。
她现在还就这么露天沉睡着。
虽说这维度的怪物水平普遍也就那样儿,但保不齐就有那种不长眼的,想来碰碰运气试试……”
阿舷利亚说着,缓缓将手挪开。
抹在白桅表面的水渍闪烁,在月光下,竟隐隐透出金属的质感。
“那种蝼蚁,未必有能力能将杆杆怎么样。
但会吵到她睡觉是肯定的。”
擦了擦手,阿舷利亚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完后半句话,“所以,提前做好驱蚊,可是很重要的。”
“……”
洛梦来似懂非懂。
洛梦来肃然起敬。
所以思索片刻,她决定还是不要打扰阿舷利亚干正事了。
打定主意,洛梦来立刻告辞。
阿舷利亚还有些惊讶:“咦,你不是来看杆杆的吗?这就走啦?”
“嗯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