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子和学院派来的专员分别给她发了短信。
她一时分神,便没注意到已经摸到卧室的王哥。
王哥显然也没料到会看到一个狼狈躲在床底下、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她。
他多半以为她是在害怕,所以在叫了她一声后就自说自话地走了进来,开始装模作样地安慰她,想将她从床底下劝出来……
而还是那句话,床底下的空间很小。
小到白桅想将自己已经折叠起的肢体重新舒展都做不到。
……
事情发展到这步,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了。
于是短暂的纠结后,她索性也不纠结了。
或许也有甩脸子的成分,总之她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身体从床底下挪了出来。
毫不意外地换来王哥一声刺耳的尖叫,跟着就见他两眼一翻,非常干脆地,直接晕了过去。
这就有些超出白桅的预料了。
这种敢杀同族的人,她还以为承受能力怎么也得比旁人好些。
晕掉的人显然是不适合交流的。
好在就在这时,她听到外面又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。
好奇探头出去一看,正好对上这位本该在第一天就“死掉”
的、朱先生的双眼。
评估了一下正常形态与当前形态各自可能带来的沟通效率,她果断还是选择维持原样,继续这么窸窸窣窣地爬了出去。
而从结果来看……嗯,不得不承认,似乎是有那么点威慑力的。
望着面前趴在地上、面白如纸的男人,白桅暗自思索了一下,决定开门见山:“请问你冷静一点了吗?
“冷静下来的话,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回应她的是男人再次举起的尖刀。
白桅略显不耐地闭了闭眼,一根触须配合地从影子中窜出,一下卷住男人的手腕。
伴随着一声惊呼,刀子咔地掉在地上。
白桅眉心微微一动。
她和灰信风很熟,自然也清楚,按照灰信风的力道,这男人的手腕按说至少得“咔嚓”
响一声才是。
但它没有。
说明这鬼地方的基础规则模块依旧正常运行。
换言之,自己能对对方造成的真实伤害其实也很有限……
这就很不方便了。
白桅想了想,在意识里摇了灰信风一下。
“诶。”
她问,“你火柴带了多少?”
灰信风:“?”
“就那个,能制造幻觉的火柴。
最高规格的。”
白桅补充,“你带的够用吗?”
灰信风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