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假死的姓朱的玩家自不必说。
王哥和江铭和那个半老玩家都是留守者,不过当时她也不在,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借口偷偷溜去八楼……
老实说,她也不是很在乎。
在她看来,那张纸条落在他们谁手里都一样。
她只觉得有点遗憾。
“好可惜啊。”
白桅忽然道,“我那张纸条,其实很好用的。”
虽然只有一次,但它可以从任何怪物手下保住那个玩家的命。
哪怕是她最厉害的姐姐来,也一定可以。
这是她的天赋,是她的祝福。
然而她的祝福,一点也防不住人。
金属的轿厢也会漏风,架在角落里的破碎蛛网微微颤动。
灰信风后知后觉自己挑起了一个并不愉快的话题,正要将话岔开,却听白桅再次出声:
“灰信风,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挺厉害的。”
“……嗯?”
灰信风微微一怔。
虽然被突然表扬一句很开心,但……这和他们刚才在谈论的话题有哪怕半毛钱的关系吗?
“你那么弱,还那么惨。”
白桅平稳却充满肯定地继续道,“可你从没杀过谁。”
灰信风:……
好吧,他想。
这甚至算不上表扬。
而且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不是从没杀过谁,而是谁都杀不了?
毕竟我那么弱,还那么惨。
灰信风很想这么说,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杠嘴和开玩笑的好时机,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,略显怨念地道谢。
白桅却像是察觉到什么,在意识里又轻轻摇了他一下。
“我认真的。”
她正色道,“你知道吗?在刚和你绑定的那段时间里,我一直在抽空锁定其他缸中之脑的位置。
因为我想着,你说不定哪天就要带着我去找你的同族决一死战了,我想先尽量做点准备。”
“……???”
回应她的,是灰信风更多更大的问号。
为什么我要带着你去找我的同族决一死战?真带上你的话那也不叫决战吧?难道不该叫降维打击欺负人吗?而且你不知道我们缸中之脑本身就是有找同伴雷达的吗?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就自己闷头找,就因为这事那段时间你搞得我压力很大知不知道……
灰信风默默用触须捂了下自己的枕叶。
天晓得。
当时他一直以为白桅是对自己非常不满意所以在天天找备胎,给他紧张得,晚上睡觉都得醒着一半脑细胞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
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很想去干架啊。”
灰信风在意识里叹气。
“这不是当时还不熟嘛。”
白桅理直气壮,“而且你的情况和其他种族不一样啊,你这是真的涉及到生存资源的争夺,是很难违抗的生存法则,杀戮或是不杀戮,结果是截然不同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