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因为祝祭做乱,祖脉,祖巫之脉,文明传承者也,师者需要敬重,武以勇为尊,但也并非蛮勇,师者自然要在王脉之上,毕竟没能成王的王脉若高于师将出内乱。”
夏历也是根据自己的理解与严清沟通交流,武族的社会结构被他们所完善。
所以祝祭才是祝祭。
不是巫祝,不是巫祭。
不能玷污巫之一字。
夏历与严清瞻仰着那王座,时至此刻夏历不急上前,他感受着此刻的氛围,原本来说如此重要的仪式需全部武人前来见证。
但此时此刻只有不被见证的孤王登基。
“夏历,你这也算是正统了,毕竟武族的末代王是禹,夏禹,你回去找找族谱指不定还真是他的后裔。”
“一个姓罢了,大禹也不姓夏,只是冠朝为姓,后世人叫惯了而已。”
夏历才无所谓什么血脉正统,他能走到这里,他无论姓甚名谁都是此间天地唯一的正统!
言毕。
夏历向前登阶!
一步踏上石阶,他体内气血便是一阵逆乱,当即嘶哑咳血。
“夏历?”
严清担忧的想要走上前来搀扶夏历。
“别来!!”
夏历立即大喊,让严清止步。
“这登阶既是考验也是仪式,他人不能参与。”
“可这……”
“武族至勇之人方可为王,我比你懂武族。”
夏历也是斗士。
因此他再向前迈出一步!
“咳咳……”
嘶哑的咳嗽声好似心肺破裂,鲜血溅王阶。
那回荡地宫,带动地宫鸣动的心跳声更大了一些。
夏历以前炼体的时候偷过懒,经常屏蔽痛觉打麻药,但后来也想通了老老实实步行荒洲,他曾疑惑过疼痛到底有什么意义,值得炼体者们集体歌颂。
如今一想,或许是因为源自武族的炼体之道强调勇气吧。
历经苦难得来的力量,方能经受住以后的所有苦难,王者在荣耀加身之前更得明晰这其中的意义。
“愚昧的古代人就喜欢搞这些所谓的考验,对自己的王都是这样……”
严清不理解,她这一代人是唾弃苦难的一代,早已经受够了所谓的苦难教育,努力是为了变得更好,不是为了吃更多苦。
“正因为王都是如此,其他人才会更加重视这种品质,我们是我们,武人是武人。”
夏历回过头看向严清,严清的抱怨虽是为他着想,但也有没看清楚的地方。
“既要做武族的王,那就应该担负起武族的苦难,否则有何资格号令武族上下?”
夏历一边说着,一边继续登阶,每上一阶身体都会不禁颤抖,洒落热血在那阶梯之上构成一条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