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了几次胭脂水粉的牌子,竟都支支吾吾不肯说。
这是拿她当外人啊!
谭婉仪嘴角勾起一抹冷意,心里恨得牙痒痒。
可惜客居人下,无权无势,只能将委屈咽下。
“妈妈~”
清脆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,娄小娥蹦蹦跳跳闯了进来,脸上带着娇憨笑容,
“英玉姐喊咱们去打羽毛球呢!”
吴英玉进了陈家,便把中学老师的工作辞了。
她本就是传统性子,更喜欢相夫教子,如今在家带孩子们玩儿。
谭婉仪抬眼扫过女儿,鹅子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
。
可惜是个傻丫头,都已是陈家大房正妻,还整日
“姐”
来
“姐”
去,半分主母的威严都没有。
她拉过娄小娥的手,语重心长说道,“小鹅,你是大房正妻,怎么能叫旁人姐姐呢?
大妇得有大妇的样子,连威严都立不起来,往后怎么管得住后宅?”
娄小娥吐了吐舌头,满不在乎扭了扭身子,“妈,现在都什么年代了,大家不都平等嘛。”
“平等?”
谭婉仪冷笑一声,伸手点了点女儿额头,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,
“傻蛾子,这不过是喊得好听的口号,你还真信了?
你睁大眼睛看看,陈雪茹管着外账,府里女眷谁家有事儿,不得求着她托关系解决?
夏秋梦握着内账,吃穿用度、月例银子全凭她发放,谁敢在她面前炸刺?
你一天天没心没肺的,长此以往下去,你在这个家里,可没有地位了!”
作为小妾上位的宅斗高手,谭婉仪对于后宅阴私门清,忍不住训诫起女儿来。
娄小娥被说得愣住了,手指绞着衣角,声音娇憨,“可。。。。。。可她们对我都挺好的。
夫君也说会对我们一视同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没到利益冲突的时候,自然你好我好大家好!”
谭婉仪站起身,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镶金玉钗,缓缓插在发髻上。
随即转过冷艳俏脸,盯着女儿,目光锐利如刀,
“你再想想,为什么只有陈雪茹和夏秋梦能代表启宁,跟陈家故旧联络?
若真是一视同仁,其她人,怎么没这个资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