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国梁见状,内心恶心不已,他知道那三七根本就不是准备送给赵天成的。倒像是要去巴结蒋震的。只是,这个女人太势利小人,知道赵天成要管这件案子之后,火速掉头了。
赵天成的目光落在那包三七上,眼神复杂。
以前他住院,张国梁和刘红梅比他亲儿子还积极,人参燕窝源源不断地送,现在倒好,一次都没去看他。
“三七?呵,三七治什么病的啊?”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,指了指桌上的一摞文件:“这些是你们的材料,华纪委工作组送过来的。”
张国梁听后,赶忙小跑过去,拿起来立刻翻查,看到自己的违法违纪行为是,当即解释说:“赵省长,您听我解释!当年我是一时糊涂,而且那些钱……那些钱我都退回去了!您忘了,当年您让我分管交通,我可是把全省的县县通高速都落实了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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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苦劳?”一直没说话的王立庆冷笑一声,“你在哪儿盖的别墅,上面标的清清楚楚,价值两千万吧?啊?可是,你当初分管的贫困县,还有十个小学的教室是危房,这件事情你说负责,可是你负责什么了?这就是你的苦劳啊?”
张国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张了张嘴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知道,华纪委工作组已经把他们给查得明明白白了!
刘红梅见状,急忙接过话头说:“赵省长,我们当年都是听您的话,您指哪我们打哪。您说要打造‘赵家班’,我们就帮您团结同志;您说要‘干净干事’,我们就从不敢在您面前露半个贪字。现在出了这些事,都是蒋震搞的鬼啊!我们,我们比起别的同志来,要干净很多啊!”
“蒋震?”赵天成声音忽然提高,“你说说,蒋震书记怎么搞鬼了?”
“他非法取证!”刘红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激动地说:“他通过他那些江湖关系,派人潜入我家地下室!那些字画都是我合法收藏的,他却诬陷我是赃物!还有,他找了个叫张子豪的人跟我妹妹谈恋爱,套了我老公的话!这些手段都是违法的!甚至是不耻的!试问谁能抵抗这种非法手段?”
“对!”张国梁也跟着附和说:“我也是后知后觉啊赵省长,他蒋震就是想踩着我们上位!他知道您是赵家帮的核心,就故意挑拨我们跟您的关系,掐住我们的把柄之后,让我们在常委会上跟您对着干。现在他当了书记,就想把我们都踢出去,好安插他自己的人!”
“安插自己的人?”赵天成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一丝悲凉,“你们以为,我今天叫你们来,是想跟你们一起对付蒋震书记?”
他站起身,走到两人面前,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们的脸:“我在常委会上吐血的时候,是谁在旁边说我‘心术不正,活该如此’?是谁拿着我当年给你们签的条子,去跟开发商要好处费?是谁在我住院的时候,忙着转移赃款,连一次医院都没去过?”
每一个问题,都像一记耳光,狠狠扇在张国梁和刘红梅的脸上。
两人的头越埋越低,不敢直视赵天成的眼睛。
心里乱成了麻呀!
“我以前总觉得,当官就要‘干净’,就要‘团结’。”赵天成的声音沉了下来,“我以为只要我自己不贪,身边的人就都是忠臣;我以为只要把你们都提拔起来,就能形成一股‘清流’。现在才知道,我错了,错得离谱!我他妈就是最傻的那个人!”
他指着桌上的材料:“张国梁啊张国梁,你说你怎么隐藏得这么深啊!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啊!?你有多少人要养?啊?!刘红梅啊刘红梅,你品性真是不端正!私生活腐败不说,还整天在我面前哭穷,装腔作势啊你!你把景区广告权卖给你小舅子的时候,你是怎么想的!你收他们钱的时候,嘴巴都他妈挒到耳根了吧?口口声声说听我的话,可你们做的这些事,哪一件符合我‘干净干事’的要求?啊!?你们真是腐败至极!恶心至极!”
“赵省长,我们错了……”刘红梅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们已经把赃款都退了,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。只要您一句话,我们立刻帮您架空蒋震,未来的广贵,还是您说了算!”
“架空蒋震?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啊?!”王立庆再也忍不住,厉声呵斥道:“刘红梅,你到现在还没明白!你们赵家帮这些人已经被京央盯上了,知道领导是怎么指示的嘛?毒瘤!必须彻底切除的毒瘤!还想着搞小圈子,还想着搞权力斗争,你们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!?”
“王书记说得对!”赵天成接过话头,语气异常坚定,“我今天叫王书记过来,不是要跟他商量怎么保你们,而是要跟他研究,怎么防止再出现你们这样的人。广贵的官场,不能再这么烂下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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