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小字是他取的,除了太后娘娘又不许别人叫,也是古怪。
魏禹了然点头,“我想到一个。”
李玺咧了咧嘴,玩笑道:“是不是一个牛叉轰轰的新称呼?比如英俊潇洒长安第一大美男?”
“虫虫。”
李玺愣了愣,张牙舞爪地扑过去,“不许叫这个,快吞回去!”
魏禹笑着往旁边躲,边躲边叫:“虫虫。”
“不许叫!”
“虫虫。”
“再叫吃掉你。”
魏少卿不躲了,反倒张开双臂,“来吃。”
小金虫虫当真张大嘴,去吃了。
彼时,他们正坐在河边,石头太滑,李玺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。
郑信始终关注着他,此时一见,心内一惊,难得放弃风度,急匆匆跑过来。
魏禹已经把李玺拉起来了,又脱下外衫裹在他身上。
别人吓得半死,李玺反倒乐不可支,“这水还挺暖,都下来玩呀!”
还能捣蛋,说明没事。
郑信把脸一板,硬着心肠训起来:“身为学令官,带头闹腾,像什么样子?”
李玺扁扁嘴,小声反驳:“学令官不就是起带头作用的吗?学的时候好好学,玩的时候痛快玩呗!”
郑信拧眉,“还顶嘴,圣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?”
“关圣人什么事……”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魏禹拉下脸,“我先带王爷去换衣裳,师兄总不能让他湿着身子站在这风口上听训吧?”
说完也不管郑信同不同意,半扶半抱着把李玺带走了。
郑信眼中划过一丝懊恼。
他也是第一次给人当舅舅,不知道怎么关心,也不知道如何教导,只是本能地依照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,希望他规矩、谨慎,得人敬重。
他想对他好的。
现在看来,似乎搞砸了。
西苑,偏殿。
魏禹没让侍从动手,亲自帮李玺把湿衣裳脱下来。
李玺蔫蔫的,甚至忘了“男男授受不亲”这回事。
“书昀兄,我觉得不太对劲。以前没有见到郑哥哥的时候,我觉得他样样都好,天天盼着他回来。这下他真回来了,我又没那么高兴了。这是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