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缩在屋子里当鹌鹑,等着头疼慢慢好转。
在锁妖塔里使用三大限,受到的创伤竟然全部反映在精神上!
“如果我在里面使用三大限受到了垂死的重伤,那么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就会立刻活活疼死?”
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。
当超出了这个极限,自己都认为自己不能承受时,多坚韧的精神也避免不了死亡。
……
万屠很快从厨房端回来了稀饭和咸菜,开始一勺一勺地喂万和。
万和虽然觉得别扭,但头疼地眼前阵阵发黑,也就由得他去了。
“如果不是我确定你昨晚没有出去过,我都要怀疑你去做了一夜七次郎了。”
万屠面色古怪。
万和这样子,怎么看都是精气神被压榨一空的样子。
“咳!”万和听了一咳嗽,险些把稀饭咳嗽进鼻子里。
“老万啊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”
“那就不开玩笑了。”
万屠也觉得这话老爹对儿子说可能不大合适,他神色一肃:“那我问你个事儿,你老实回答我。”
万和有气无力地道:“问吧。”
万屠把手按到了腰间的刀柄上:“昨晚是不是有什么女妖精偷偷溜进了咱们家?”
看他的脸色,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斩人的意思。
能避开他的耳目的女妖精,把万和折腾成这样不足为奇!
万和跟他大眼瞪小眼,最后终于确定他是认真的。
“你饶了我吧!”
万和哀嚎一声。
别人不靠谱就算了,现在连万屠都不靠谱了!
……
北境的雪,比最黏人的情人还要黏人。
天刚晴了两日,小雪花又一点点飘了下来。
即使不大,也能让地上本就厚实的积雪更加厚实。
“开城门。”
一个黑衣人敲开了城门守卫的小屋,冷声吩咐。
城门卫兵的眼色都是极好的。
虽然这人的穿着看不出身份,他们却能一眼看出这人不好惹!
“是,是!”
他们连声答应,匆忙收拾出门。
虽然按常理来说他们也归属于城卫军,不用什么人都怕。
可事实上城卫军真正的人手都缩在内城。
他们开了不该开的城门反正也没人知道,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却肯定要倒霉!
门外,一个瘦削的老人正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那里,腰背像长枪一样挺直。
一把细长狭窄的剑静静挂在他的腰间。